登上阶梯的代价是低头吗
“怎么可能???”淼的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她看着躺在雪地里的杨翎蕰,愤怒地冲上去揪起她的领子,“你tm别装了,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资料图)
被淼骂了一顿杨翎蕰才慢慢睁开了眼,真的就像是刚才晕了过去,她支支吾吾地:“我…我…”说着还不断地摩擦自己的手指。
“你tm就是替身使者,别装了!”淼脸几乎贴在了对方脸上,手上的劲几乎让杨翎蕰感到呼吸困难。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使者?”杨翎蕰脸上全是无辜,完全是一个可怜的小女孩。
“还tmd装,在你和我们刚刚见面时你应该被那个闪光吸引注意了吧?”淼的呼吸慢慢恢复了,说起来,论调整自己情绪,淼还是很擅长的。
“对…当时那个闪光是挺亮的…”杨翎蕰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应答着。
“但那是我的替身产生的爆炸,你若不是替身使者你为什么可以看到?”(只有替身使者才可以看到替身产生的视觉效果,精神攻击类除外)淼抬起一只手,眼睛里的坚定毋庸置疑,“如果你是替身使者,说明你是boss的手下,可一方面,你又实在过于怯懦,你不会不知道这是互相矛盾的吧?说明你是体系型的替身使者,需要和别人配合才可以打出自己的效果,而一个体系型替身使者,往往能力不会非常强大,或者说能力不会很大的破坏力。那么你的替身是什么,或者,你不愿意说的话,你的同伴在哪?说出来我饶你一命…”淼开始逼视,死盯着对方的眼睛,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予心理压力。
“我…我…”随着她的呼吸逐渐急促,手指间的摩擦越来越快,淼身后的空间瞬间扭曲,紧接着,又是一把刀划破了空气刺来。
“你队友来帮你了吗?这一招用过了,而且反而证明你没有战斗能力,不然这种空间系的能力打败我太简单了!”淼直接召唤替身回头反打,不但没有被刺中,还将刀扔了回去,打坏了一个监控,“所以你队友的能力是依靠「监控」扭曲空间传送物体?”淼正准备回头,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了她的左腰,湿热的液体顺着腰部不断下流,对方开始用力地转动刀把,猛烈的剧痛冲击淼的精神,甚至一瞬间无法用替身反击,紧接着,对方快速从刀上松手,以一个极佳的角度,给淼狠狠地来了一个过肩摔,刚被摔在地上,一只大手就掐在了淼的脖子上,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拼尽全力挣扎,替身刚刚被释放就因为精神力不够强制收回(被掐住脖子时,人的呼吸被阻断,大脑严重缺氧,这时候就很难释放替身,具体可见《星尘斗士》)当她反方向看到对方的脸时,她的世界就彻底失去了色彩,那哪是什么可怜的小女孩,明明就是一个高大的女杀人犯,身高和刚刚那个人一模一样,但什么时候?这就是杨翎蕰的队友吗?淼的思考还没有结束,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嗯~嗯~”温柔的哼歌声将淼从昏迷中叫醒,腹部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不过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她尝试拖动手臂,却发现自己现在处于被锁链止住手臂的状态,冷汗哗啦哗啦下淌,背后已经被浸湿,这说明她的生死已经不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了。
“嗯?你醒了?”不知何时,杨翎蕰挂满甜美笑容的脸就已经出现在淼眼前,“你看我还帮你包扎好了,手法可能有点拙劣,原谅哈!”
“你这家伙…”淼驱动替身挥拳,现在氧气供应可充足的很,头部一阵剧痛就像电流一样充满了全身,刚招出的替身就被强制收回了,“啊…”
淼的叫声让杨翎蕰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轻抚着淼被刺的鲜血淋漓的额头,带着点可怜的说:“哎哟,你说你非要反抗我干嘛呢?你头上这个是我们专门研究的,只要对方敢叫出替身,上面就会冒出钢针出来,若是想依靠意志力强制招出,脑袋就会“噗”的一下被刺穿!”
淼从来没有像恨任何人一样恨过杨翎蕰,她满怀憎恶地说:“所以为什么只有你一个,那个高大的女人呢?”
“你说“她”吗?那确实可以算是我的队友,但…”杨翎蕰话语间,她的身体上肌肉开始逐渐增幅,体型开始逐渐变壮,甚至面貌都开始发生改变,头发都开始变成了感觉有些暴力的红色,当刺眼的变化过程结束后,那个所谓的“她”终于呈现在淼眼前。
“!”淼没说话,但震惊程度可以想象。
“你是说我吗?嘛…杨翎蕰还挺细心的,甚至衣服买的都是韧性很好的,不过与我而言还是有点小了…”杨翎蕰,不,现在不能这么称呼她了,应该用“她”来形容吧。“她”自说自话之际,托起了淼的下巴。
“多标志啊,好可爱的一张脸…如果被我划烂了,那鲜血汩汩流的样子一定更美!”“她”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
“一体双魂!”淼心理暗自震惊,“boss搞得吗?一个身体里居住了两个女性灵魂!”
“不是哦,是人格分裂症,但并没有得到官方确诊,因为在那之前杨翎蕰就被boss找到了!”“她”看出了淼的表情里蕴含的心思,开始说,“不过我可以很骄傲的告诉你,我是男的!可惜这具身体能做出的最大改变就是变成现在,完全变性做不到!”
她脸上写满了自信,完全没有考虑现在是个什么局势(或许已经可以用他了?):“顺便告诉你,我叫伊恩,今年26岁。”
(讲一下本文的人格分裂症设定,这个可能很扯,但是是这样的:人格分裂症患者一个身体存在两个灵魂,两个灵魂可以没有共同点,甚至性别都可以不一样,在人格切换时,身体就会发生瞬间的肉体变化)
淼恨不得一头撞在墙上,这谁来了不会吃瘪?她知道为什么杨翎蕰可以被boss派去执行重要任务了。
“哗”布料撕破的声音瞬间响起,刚才还在嬉皮笑脸的伊恩就掏出一把短刀一下子划破了淼胸口的衣服,鲜血直接溅在了对方的脸上,映射出那残忍的笑容。
“来吧淼,陪我玩一会儿,玩完了,我会把你打到再起不能,但不会要你的命。也就是说,你彻底失去了战斗能力,想必boss也会同意的吧,毕竟,我们之前还做过同学对吧?”他玩弄着手中的刀子,开始“大发善心”。
“啊,你的朋友好像醒来了,我想陪你玩,又得打败他…”他托腮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那我就用能力好好伺候他!”说着,他的左眼开始变成绿色,“你应该猜出来了,能力就是靠监控施行的,监控确定位置,能力传送物体,不过这能力不属于我,而是属于杨翎蕰,若不是她愿意共享,我还用不了,所以啊,我还真得感谢她,虽然我比她年龄大…”
淼想到什么似的,硬是拖起被脚镣限制的腿,利用替身,强制将对方的刀踢在了一旁的土地上,一把寒光闪闪的刀就这样敷满了泥土,刚刚踢掉,机械启动的声音就再次将痛苦的电流注射于淼的头上,几乎把她白眼都扎出来了,她也得庆幸,她只是利用了替身腿部,若她完整召唤替身还敢这么踢的话,“游戏”就得变成“拿首好戏”。
“你有病吧?你这样就可以拯救他会被杀死的命运了?”他拾起刀,准备找东西擦掉上面的泥土,淼心里一紧,却没想到他又收回了手,“可惜这个地方没有可以擦刀的东西,用手又擦不干净。”
“我相信他!”淼虚弱地说,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说话。
“可悲的友情…”说着,他将刀高高抛起,那把刀像是被附上了一层薄膜似的隐于了点点黄晕照着的空间。
“嗯哼?看来你的相信落空了,这第一刀就将他摁在地上了,那么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罐汽油,洒出去的瞬间便消失不见,接着,“哗”声被吱吱的火焰声吞没,一枚火柴也被投了进去,“这样耗费他的时间,他接下来肯定神经兮兮的,而且他也不可能找到这里对吧?毕竟你也不知道这是哪,又怎么可能通风报信呢?”
说着,他慢慢后退,一直退到后脑勺撞墙的程度终于停了下来,他抬起一只手,轻轻一甩,变戏法一般从袖子中掏出一把刀,他一句话不说对准淼的脑袋就是扔,动作的小幅度让人反而更害怕了,淼反射般将眼睛闭上,一阵银铃般的大笑就爆发开来:“话说,你有那么怕死吗?我只是做做样子,你就被吓得闭上了眼睛,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你顶着沉重的脚镣微微移动了一步,那么你说,我接下来这一刀会不会扎中你?答对了给你吃颗糖!”他像一个大人安抚被吓哭的小孩一样,甚至还说答对了给她颗糖吃。
“不说话啊…”沉默中,那把刀“咻”得被投掷了出去,“咔”,很幸运,不知对方是故意的还是怎样,正好扎在了淼的脚边,但凡再往旁边偏两公分,这只脚就不能要了。
“嗯~没有投中呢,你刚才踢刀的动作很危险,我若是再靠近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和我同归于尽,那么,你再猜,我的刀都藏在哪里?”他正欲上前,脚步却时间被暂停似的僵硬地停下。
“我如果不回答他,那他进攻的节奏就会加快,我死亡的概率也加大,我现在要尽量消耗时间!”淼心理快速反应,几乎与思考同时,“嗯…我猜在这个房子里,某个角落里排着。”
“ohhhhhhhhhhhhh!”他像是得到夸赞似的小孩,不说和他自称的26岁比,就算和杨翎蕰的19岁比,这都显得过于幼稚了,“我的冰美人,你竟然愿意回答了,那么,你说的对不对呢?让我们揭晓答案。”他撩开自己的大衣,里面竟密密麻麻地排满了锋利的刀子,每一把都是崭新的,谁能想到竟然会有这种人将刀子全部藏进衣服里,“猜错了哦,回答错问题的人要接受惩罚!”
他平举双手,像一个等待观众鼓掌的魔术师,闭着眼睛如同享受这一瞬间,仿佛设置悬念般,他的动作真的停滞了,瞬间,六把飞刀同时出现在了他的双手,速度之快甚至肉眼来不及反应。
他没有话语,可淼的背后就突然成了一个轮盘,这下可好,她真的变成了一个靶子,任由对方摆布了。
第一刀,插在了淼的脸旁边,将她的一缕头发固定住了。
第二刀,插在了她本就被束缚的手上,和杨翎蕰一样,直接被生生刺穿。
第三刀,更加直接,直接插进了本就受伤的腹部,伤口撕裂。
第四刀,像是给淼一些缓冲时间,正好将其膝盖处的裤子刺破。
第五刀,直接飞了出去,偏的程度淼直接看呆了眼,可随即,第六把刀就直接被扔出,划破了淼血迹已干成黑色的额头,涂上了新的“色彩”。
“要我说呀淼,你会败给我,就是因为你把自己的推论当事实,把其他的可能当意见,听取了,但你不改,你自以为是,所以你会输,我曾经也这样过,但后来我赢了,再也没输过…”他玩累了一般找了把椅子坐下,一只手托着腮盯着淼的眼睛道,“接着说好像也没有意义了,你现在在思考什么?思考你的朋友会不会来救你?思考怎么才能与这种情况绝地反击?”他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至淼跟前,几乎贴在她的脸上说:“来试试吧,我来看看你该怎么样才可以将我杀死。。。”
这个故事的开头十分顺利,一场十分幸运的变故让她似乎有了比谁都幸福的权益。他们踏入那个本应该满怀朝气,积极向上的沃土,却没想过一场更大的变故即将冲垮这幸福的家庭。
“诶新来的,听说你家是突然暴富的吧,而且,你亲爱的爷爷奶奶身体应该尚还硬朗,为什么会突然在一天病死呢?”第一天,一个十分可人而熟悉的身影一屁股坐在她的桌子上,玩弄着自己长长的头发,以一种极为悠长的语气轻蔑地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扭过头,并不想和这种人起过多的争执,她的手指在近乎疯狂的摩擦中呈现出赤红,但如果稍微触碰,那寒凉的感觉无异于死尸。
“呵,记不起来?要不让我来帮你回忆一下?”她并没有从桌子上下来,或者做出其他可以给双方一个台阶下的举动,而是停止了玩弄头发,“你要知道我爸爸和你的父亲可是老相识。”
她的心里突然一阵悸动,她终于想起来这是谁了。
“你想让我做什么?”她尝试让语气强硬一点,可不由自主地颤抖却让她反而像只怯懦的小绵羊。
“没什么…比如,做我可爱的dog怎么样?”对方收了收下巴,用一种极为轻佻的眼神看向她,“否则你在这里就没有立足之地。”
这是什么意思,虽然确实如她所说,她们之间有一定渊源,但是她从哪里知道这些的,她现在岂不是…如果她不遵从,怕是她的人生就毁了,不过也有种可能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但她不敢冒这个险,也不能冒这个险,不过明面上,她最基本的台阶还是要给自己下的。
“我…回去想想…”她低下头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弱弱地说。
“哼。”对方轻哼一声,一甩头发离开了,飘扬的头发还甩在了她的脸上,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一天的学习在永无止境的思考中结束了,对方似乎是一个在学校中的明星类的角色,无论走到哪都有人愿意和她一起玩,不像自己,作为转校生连一个愿意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过这个班级也有另一个和她很像的人,这让她多少有些欣慰,那个人也像自己,下课就静静坐在那,偶尔出去上厕所也是形单影只,从不与他人结伴,不过看样子,她只是享受独处的快乐,自己才是那个真正孤独的人。想到这,难以抑制的悲伤情绪再次涌起,而且今天狗狗好像也没有回家哦,她不由得想它现在会在哪?干些什么?别是又找别的小狗玩了。
夜晚,手里的笔刷刷的写,头上的风扇哗哗的转,一阵刺耳的铃声将其打断,打开手机,一条新信息,而且是个不认识的人!
同意好友验证。
“噔”
刚同意,一条信息就发了过来。
“杨翎蕰,14岁,家住在xx小区xx号xx楼,家庭美满且富裕,并且养有一只可爱的白色纯种牧羊犬,哦对,现在没有狗了!”
她点开新发来的一张图片,一条白色牧羊犬被吊在墙壁上,鲜血直流的惨状映入眼帘。
“唔…”她紧紧捂住嘴好不让自己呕吐出来,那照片上的狗连肠子都被拖出来了。
“现在信了吗?我真的可以让你没有立足之地的!”刺目的信息再一次发了过来,“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否则你全家的性命我可保不住。”
“你到底什么意思?让我以后做你的小跟班?”杨翎蕰快速打字,质问屏幕那一边的人。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有点缺钱花了,要不你多少借我点?毕竟看样子你就是个善良的人嘛。”
“……”杨翎蕰被逼的没办法,只好将自己微薄零花钱的一部分转了过去。
“怎么搞的,有钱人家大小姐就这点钱,算了饶了你了。”信息再也没有发出过了。
一夜未眠。
第二日,顶着沉重的黑眼圈,她再次来到这个学校,没有人知道,即使是以笑容迎接的亲切老师,她也是一言不发,无人不觉得,这个新来的同学是个性格沉默的自闭怪。
下课了,对方走出班门前向她投来了一抹嘲弄的笑意,她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拳头。
“诶新同学,你这是怎么了,你是觉得很难融入这个班级吗?”下课后老师忍不住将她叫入办公室询问。
杨翎蕰尚还清澈的眼神有些无助地看向老师,张开嘴打算说什么,可是昨晚那条瘆人的短信将准备出口的话塞了回去:“没事,我只是喜欢独处而已,谢谢老师关心。”她微笑着说,二十六度的空调却止不住她背后哗哗的冷汗。
“嘿,可爱的狗狗,你过来!”那个女人竟然毫不避讳地冲着她喊,旁边的人都笑了,文静的女生捂住嘴笑,开放的男生放开了笑。
一个恶趣味的臭小鬼!
青筋一下子爬上杨翎蕰的额头,如果有谁可以看看她一般来说相当娴静的脸,就会看到一种奇怪的扭曲,她恨不得掀桌子,可为了自己的家庭,她满不情愿地站起来,无声地走到对方面前。
“还真走过来了,这怕不是一个抖m吧!”旁边一个人起哄道,随即,机械的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的人跟着笑,声音并没有多大,可是很刺耳,虽说声音不大,可还是可以吸引全班同学,越来越多的同学围了上来看热闹,只剩那位坐在后排的女生没上来。
“那么,帮我出校门买包零食吧?”
她不会不知道的,这个地方上课期间出校门是不可能的,一定会被抓住的,她不可能不知道!而被抓住轻则处分重则开除,到那时候真没人救的了杨翎蕰了。
“给你钱~”她微笑着,甚至真的把钱给了杨翎蕰。
杨翎蕰一把拽过钱,逃跑似的冲出班门,必须冒一次险了!
在操场,她展开自己手上的钱,是假钱,而且还不能说什么,背面清楚地写着“道具”。她文静的面庞抽搐着,只好从口袋拿出自己的钱。
还好,凭借较小的身材和比较出色的速度,她还是勉强跑了出去,虽然已经被注意到了,但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买了零食,但怎么回去呢?
直接进入?被逮个正着。
翻墙?非把腿摔断不可。
想了想,为了保住自己的声誉和父母的期望,她还是选择了翻墙。
望着与她而言的万丈深渊,她颤抖着跳了下去,虽然下落的时候瞬间屈膝加翻滚抵消了冲击力以不至于受伤,但还是落的一身的灰。
终于交付了任务,对方有些惊讶似的:“真能带过来啊,不错哦,下次还找你~”妩媚的语气好像真的在和小狗说话一般。
虽说如此,对方还是有些不满的一屁股坐在位置上,显然是对她没被抓住很不舒服。
杨翎蕰也在大家的叽叽喳喳声中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搓手指的动作一直没停,甚至将大拇指搓破了。
不过对方那里也没好到哪,虽然她打成了目的的一半,让杨翎蕰灰头土脸的,以及受众人议论,但她的脸色却异常地越来越差了。
放学
她刚走出校门,就被突然拽住了领子拖进了学校一旁不起眼的小巷中,她甚至来不及看清对方是谁,脖子就被一下子掐住了。
“你觉得自己很厉害是吗?成为了有钱人家的千金?你觉得这个钱来的干净吗?”模糊的视线中勉强映出那张熟悉而让人厌恶的脸,“那么巨额的保险,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对自己垂暮的老人有多好呢,自己舒服了,那么别人呢?你知道自己杀的是谁吗?”
“你这不是迁怒吗,也不是我杀的啊…”杨翎蕰用尽全力推开对方的手,用尚还沙哑的嗓音说。
“你为什么要旁观?你绝对知道你作为你们家的“小公主”,完全有能力挽救的,果然还是为了自己…”对方的瞳孔一下子变了颜色,杨翎蕰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有这种反人类的变化。
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对自己家的事有这么大的恨意,在她眼里,那个老人是个很慈祥的人。只是在死亡的尽头,热情也许已经不在他心头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怎么逝去的,只记得她的父亲紧紧地捏住她的肩膀:“不要着急,一切都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面包,房子,和你期望的优秀生活,一切都会有的…但你接下来什么都不要说哈!”像是一个魔法师,轻轻念出咒语,让所有的清贫都发光,她只觉得脑子发懵,好像下一秒就要升上天堂,肩上的手显得异常的轻。
“爸爸,我可以不要这种生活吗?”她拨开爸爸的手,杨翎蕰早已看到了那张合同,“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很好,我们一家五口,过着清贫的日子也是很好的,就算我过不上好的生活,长大也无法成事,但只要和家人在一起,我就觉得很幸福。”
“…”父亲微微愣了愣,好像不认识朝夕相处的女儿似的,“你不是一直说想要最新款的娃娃吗,只要你答应爸爸,接下来就正常过日子,什么都不要说,这一切都会来的啊。”
“我选择不要,爸爸,我不要娃娃了,现在的日子挺好的…”
“你到底是什么思想!”父亲突然生气了,扭头就走,“连好的生活的不想要…生个孩子真晦气。”
她没有在追上去,她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了。
她的思维开始模糊,眼前这张脸还在滔滔不绝的讲着,她好像知道眼前这张脸为什么熟悉了。
这不正是当时被拐卖的孩子吗?
被拐卖的孩子可以偷溜出来本身已经足够艰难,保证自己的存活更是难上加难,可能正是在那种绝望的处境下,对方遇到了自己的爷爷,后来也等到了自己的父母。
对方的天使已经死去了吗?
杨翎蕰顿时无语,看着对方咄咄逼人的神情,第一次有这种无力感。
“我认识你。”几乎窒息的无力感中。杨翎蕰挤出了这一句话。
“诶?”对方的话语突然停滞,时间仿佛随之停止。
“我认识你的那份孤独。”她失去光彩的眼神传递出无限的信息,“你是当时被收养的孩子吗?”
对方猛地后退两步:“你这家伙,是在迷惑我吗…”
“我 没 有 旁 观 ”杨翎蕰一字一顿的说出这句话。
“那他为什么死了?”听了那句话,对方找到理由似的,将脸几乎贴在杨翎蕰脸上。
“你觉得我有什么理由杀他!?”杨翎蕰不知哪来的力量,一下子将对方推开,随即一个翻身站起来,两三下就将其推在了墙角,“你难道是觉得我以失去亲情的代价换取钱财很开心吗?!要不是父母逼迫,老子才不屑于来你这破学校!!你不会觉得你有这份被收养的“亲情”,难过程度就比的上我吧?”
对方没想过这么一朵柔弱的小白花会突然如此暴躁的反击,有些手足无措地说:“你作为家中地位最高的人,理当可以救下来的…”
杨翎蕰反客为主,直接反将对方逼至墙角,心中的那股暴躁劲儿她自己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倒是想救,你一个外人觉得他命不该绝,啊?我tm就觉得他该死是吗?啊?你不过是享受到了一点春色而已,你跟我一个整日在春天里的人比什么?!”
对方不再说话了,阴暗的小巷中只有水珠滴落地面的滴答声。
“你这是误会了,我倒是想救他的,但你也得知道我不过也是个小孩,哪怕我真的是公主,在家里我也做不到主持大局,今天就这样吧,希望同学关系还可以维持。”说罢,杨翎蕰像是换了个人一样转身就走。
后面的那个人从刚才那个强势的女强人一下子变成了被训斥的小孩,赶紧追上来握住杨翎蕰的手:“对不起,之前误会你了…”
杨翎蕰微微抬了抬手,吓得对方赶快捂住脸,却没想到这只手轻轻搭在了自己肩膀上:“没事,还好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没对我造成太大的伤害,除了身上有点擦伤,其他倒没什么大问题,你这种强势的作风我很喜欢,要是我有一天也可以鼓起勇气就好了,也希望你不要忘记自己心中的正义但以后看准了人再行事,不要一上来就搞事。也别在这里呆着了,小巷太潮湿了,容易感冒。啊我叫杨翎蕰,你的名字?”
对方抽泣了一下,稳住了呼吸后高兴地说:“李岚!”
之后就没有了故事,但又好像哪里都是故事,曾经几乎拔剑相向的两人也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在一段几乎无法度过的痛苦时光中艰难前行,那个人死去的阴影正在一点点消逝,初中的学习生活让人无奈地匆匆过去了。
结果这一切又可以说是终结于一天的终末,那天,杨翎蕰看着一个看起来十分有劲儿的男孩一下子将李岚推了出去。
“你再敢多管闲事,后果自己想想!'”对方愤愤说出这句话后便翻过围墙离开了。
杨翎蕰在确认安全后赶紧上前查看其伤势,确信没什么大碍之后才无语的说:“你又到处去惹事了?我不是说过了不能确认安全的话就把那份正义藏着吗?实在不行报警也行啊…”
李岚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不好意思,却又显得十分坚定的说:“那些人渣强迫女孩做裸贷,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被原谅啊…而且我只是去说服他们收手,谁能想到他们大打出手了呢。”
“听我说李岚,没有人可以只依靠自己的理想活着,我们是在一所几乎可以说是贵族学校的学校里就读,我也知道你家是有点势力的,可一旦脱离这个社会了,一旦面对那些背离社会的人,我们绝无胜算,我们到底是学生,听我说,这件事,报警就行了不要再管了,不要再管了,不要再管了!”杨翎蕰知道自己绝对无法阻止她接着去掺和这件事,只好几乎祈求地警告她。
“报警要是有用的话哪还会有什么邪恶啊…没事了,不要愁眉苦脸的嘛,这又不是你的事,我不会再去管了。”她面对朋友真的很温柔,话语间让人只想默默倾听。
“哦,那你自重…”杨翎蕰一边摩擦自己的手指,一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看着李岚远远的招手,听着她逐渐变小的“再见”声。
第二天,杨翎蕰来到教室正准备日常打招呼,却发现李岚并没有在她那显眼的第一排座位上。她马上发疯似的找到老师请上假,像一阵风一般抓起书包冲下教学楼,赶紧冲出了学校。
“那个人看校服应该也是这个学校的,而李岚作为学校明星也不可能不去上学,所以!”杨翎蕰马上将视角转入这个学校最不起眼的地方,学校小巷最底部——的拐角。果然,愈是近,愈是听到了越来越大的争吵声。
刚将头探出拐角,就看到那个高个子男生揪住了李岚长长的头发,猛烈地拉拽。杨翎蕰也顾不得什么保护自己了,直接跳出去一边反转那男生的手,虽然力量不足甚至连让他全部手指松开都做不到,但是也够了,猛地跟上一脚将那个男生踹开。
“你看你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女生算得了什么!”杨翎蕰一边安抚痛到跪坐在地上的李岚,不过也不需要安抚,她马上站了起来,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古怪的坚毅。一边骂道,但她马上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冲动带来了什么麻烦,后面紧跟着响起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她们被包围了!又有三个男生围了上来。
“小姑娘我告诉你,这个事情你最好连碰都不要碰,否则她就是你的下场!马上滚回去上学,这家伙的事我们会处理的!”有人和没人气势就是不一样。
“杨翎蕰你走吧,这个事我会解决的的。”李岚悄悄地说。
“滚,你都搞出那么大的摊子了我总得帮忙。”杨翎蕰麻利地回答。
“欻”只听一阵铁器声,一把折叠刀从那个混混手里拔了出来,紧跟着是一大片这种令人烦躁的声音。
“这可麻烦了啊…”杨翎蕰额上豆大的冷汗滴了下来,即使不能双手摩擦,空出的左手上却还是不自觉摩擦起手指。
……
“呼…呼…”果然,不能指望两个小姑娘可以在一些持械男子手下占到什么便宜,这又不是特摄片。沉重的呼吸声中,可以看出二人的运动衫校服已经出现多处破口处,也可见丝丝血迹,不过这也算好结局,能不被当场捅死就算是好事了。
灰头土脸的李岚再次冲着杨翎蕰有些紧张的窃窃私语:“你快认输吧!这个事情我自己来吧!”
“你走开!”杨翎蕰还是不肯放弃。
“啊啊啊啊啊啊啊——”对方的一个人又像开了狂暴一样持着刀大叫着冲了上来。
挥舞的刀刃擦过杨翎蕰白净却沾满土壤的脸,同时却被她控制住手腕,正欲反敲的时候却被擒住手腕一下子被拽了过去拧住了手腕于后背,闪亮的刀子横在其脖颈处。
“你现在可听好了,你亲爱的朋友为了救你身处险境,像你这样正义的人,不会看着她就这么横尸刀下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看着我们把你的朋友带走,要么,你自己跟我们走,现在你知道太多事了,绝对不能放你离开了。”对方手里有了人质,气势更狂妄了,他随手将一把刀扔到李岚脚边。
李岚被堵在墙角无法逃避,拿起刀反抗也绝对不可能,只要她敢做出一点不对的反应,旁边的人就会立刻控制住她,到时候恐怕杨翎蕰也保不住了。
她缓缓拾起刀,旁边的人的视线立刻像鹰一样聚集在她身上。
“哗”刀快速划过脖颈,鲜血泉涌般喷出,那个身影立刻随之倒地,鲜血慢慢散开,将地面染成了吸睛的赤红色。
杨翎蕰身后的手松了,但她的腿却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你看看你保护了些什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好了你可以走了,你但凡敢说一个字!”对方没有说完,但后面的话脑子正常的人都能猜到。
这时候,杨翎蕰突然抬起头,视线的感觉变了,变得刺骨而尖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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